小辫刘拿着《玉食精诠》去当铺想当个好价钱,当铺不识货,小辫刘气走。
福聚德已经成为京城烤鸭第一家,卢孟实一跃为“四大楼,八大堂”之首。他的脾气也愈来愈爆躁,时常借点小差错就发火,要求也越来越高,一个小徒弟就因为去听了花鼓小调,就被开除,柜上的人都怕他。这天他跟王子西发了脾气,说你什么都不管,到底管什么?修二爷走,你为什么不知道。王子西见卢孟实跟他摆出主子派头,不由冷笑。说你总不会把介绍你进福聚德的人都撵走吧?卢孟实见王揭起老底,说,那可不一定。你要是老这么混日子,早晚也得走人。王子西认为卢孟实为了一个傍爷修鼎新当众跟自己翻脸,是对自己这个福聚德三朝老臣的羞辱。联想起卢孟实一直对他的态度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
修鼎新典当了自己家传的一套明官窑的餐具,换得六百大洋,被玉雏无意看到。
夜晚,修二回到寄宿的客栈,无奈同屋找了一个妓女,无法呆在那里,便去找玉雏,二人谈诗论赋,甚是投机。
修二到处寻克五准备还债,没想到克五已经拉上了洋车糊口。两人相见一番感慨。修送克四百大洋还债,自己留下二百准备一路吃到江南,吃光花光后死在无人知道的异乡。
克五拿到钱非常高兴,要在福聚德请客,好好出出这几年遭人白眼的窝囊气。常贵不知道克五有了钱,还是不招待克五,克五痛骂常贵是势利眼,把自己的怨愤都发泄在常贵的身上,他在福聚德大吵大闹,引得路人围观。
卢孟实派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修鼎新,他起码也得把我托他写的对联留下。
常贵满腹委屈周旋。偏偏罗大头不服气,把克五写了字的鸭子烤过了火。成顺给他重考了一只新的,比原来的还大,可克五不依不饶,就要原来的那一只。
常贵好话说尽,克五也不原谅。
克五不依不饶,卢孟实好话说尽,也无济于事。卢孟实被触怒了,不顾大家劝阻,把小汤包叫来,把克五打出福聚德。
王子西从他屋秘洞里找出老掌柜临终的密诏,想了半天终于又收了起来。他要先布置好帮手。他来找大少爷合计,大少爷听到王子西的述说,开始对卢孟实疑心。在大少奶奶的劝说下,决心联合老二,对卢孟实下手。王子西也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再这样下去真的前途不保。
玉雏来到琉璃厂古玩铺,把所有现款搭上一副翠镯,以五百大洋买下来修二当的官窑瓷器。
修鼎新流落在八大胡同吃喝,玉雏派小翠请来修鼎新。修鼎新一看,桌上是一水儿的明官窑餐具,不由得四泪纵横。玉雏说这次是物归原主,不要再让它流落民间。
修鼎新深施一礼,说风水轮流转,旧时王榭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,小姐只管享用就是。玉雏笑而不答。
小翠给卢孟实报信,说修鼎新在望春台。
卢孟实赶到,正逢修和玉雏说得投缘,玉与卢已有日子没见,卢孟实痴望着玉雏儿,玉雏儿却像看待一个陌生人,卢孟实知缘份尽了。
玉雏问修鼎新身世,何故有前朝御用之物。修说出自己身世,把玉雏和卢孟实惊了个目瞪口呆。玉雏越发对修另眼相看。卢孟实越发对自己以前没有重用修而后悔不迭。他再一次诚意相请,并以降王子西为三柜升修鼎新为二柜相许。修鼎新看尽世态炎凉,不肯再回福聚德。也不肯再做辱没祖宗的事了,他绝意离去。
玉雏问修去向,修说出老死江南吴越之乡的打算,触动了玉雏越鸟巢南枝的乡恋,不觉流下泪来。
卢孟实终于明白,他们两个才可能真正是一对红尘知己,连忙起身告辞。
王子西借机上天津找二少爷商量。自从天津福聚德开了业,全由小汤包一手把持,对二少气指颐使,豪横的二少爷成了个受气的虚名掌柜,他见了王子西像见了亲人,王如是这般一说,挑起二少杀回京的心,他早就想分北京的福聚德了,当然同意撵走卢孟实。但是两人现在并没有抓住卢孟实的把柄。
福聚德的成功使得瑞英受了很大打击,他一再输给福聚德,真是身心疲惫。他已经再也支撑不下去了,晕厥的老病又犯。
王子西又回了山东家乡。到卢孟实的村里一看,卢家不但大起宅院,广置田产,最近还正往家乡运粮,几大车都拉不完。足够全村的人吃一年的。凤英虽然发了福,但对卢孟实在北京的事老是担心受怕。凤英一直把王子西当知己,把底都告诉了王子西。王认为发难的时机已经成熟了。
常贵想让小五找个正经营生,小五说人都说“生在苏杭,死在瑞蚨祥”,他要去瑞蚨祥当学徒,常贵说,凭他的人缘没问题!
学校,老师正在教训小五,要求小五退学,小五央求了半天,也无法打动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