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父亲背着志刚来里打工。姐姐怪志刚太软弱,让父亲受人欺负,志刚爹却替亲家母辩护说“不知者无罪“,他告诉志刚那个包工头太黑,要志刚和他解除合同,由他和大勇负责装修。志刚有些犹豫,志刚爹明白儿子的心思,“你是不是嫌我们丢你脸了?怕在左邻右舍面前不好看?你爹就是农民工,你将来就是当了大官你爹还是脱不了这身农皮!”爱占便宜的小曼妈想省下装修工钱,竭力促成此事,又是跟志刚爹赔不是,又是请吃饭……
小曼也说把房子交给爸和姐夫去弄,放心。志刚爹和大勇正式接手新房装修,一个是泥工,一个是电工,木工活儿包给了一个本份的同乡,连姐姐也来帮着做杂工……文静27岁的生日到了,没有鲜花没有QQ贺卡,连一通短信都没有。她买了蛋糕开了一瓶酒,自己给自己过生日。晚上十一点过,手机响了,是老家的爸爸祝她生日快乐,说他估记天涯一家在为她过生日,怕打扰了所以这会儿才打电话。文静握着听筒哽咽着说不出话来,爸爸的关心开始慢慢化解文静内心的坚冰……装修过程可谓一波三折。小曼母女不但很挑剔,而且一天变一个主意,昨天做好的玄关,今天又要推倒重来,墙壁的颜色也一变再变,光乳胶漆的颜色就换了三遍……志刚看不下去了,说差不多行了。小曼生气,说那房子是两口子跟儿子住的,小两口又吵架了……小曼妈每天给工地送盒饭,她不知道干活儿人的饭量,一人就给买一盒,志刚爹不好说什么,大勇就更不好吱声儿了。志刚去工地,看见父亲自己掏钱给木工师傅买肉夹馍加餐,他和大勇在一旁啃干馒头,心里不是滋味儿,当天就带他们去小区门口的小餐馆撮了一顿,卤菜、回锅肉、咸烧白点了一桌,还小酌了几杯枸杞酒。
小曼妈到工地没人,找到餐馆,见状脸色顿时有些阴。饭后志刚爹他们走了,小曼妈让志刚跟他回工地,又开始说这儿不对那儿不好,志刚忍无可忍了,跟丈母娘干起了嘴仗……正吵得热闹,小曼肚子疼要生了,双方连忙鸣锣收兵,送小曼去医院……小曼剖腹产生了个儿子,两边家里人都笑得合不拢嘴,但取名字却又起了一场风波。志刚爹认为夏家的孙子理所当然应该姓夏,可小曼爹妈却说小曼是家里的独女,也希望孙子能为于家续香火,时代不同了,孩子也可以随母姓呀。一向忍让的志刚爹在这件事上表现了超乎寻常的强硬态度,而小曼爹妈也不肯轻易让步。此时,志刚也旗帜鲜明地站在父亲一边,和老丈人一家较上了劲儿。最后,还是前来探望的天涯为两家解了围,他让双方各让一步,制造出一个新的复姓:夏于。
小名就用志刚爹取的“福蛋”,说和“复旦”谐音,将来孩子准有出息。两家人争来争去,志刚的儿子有了一个饶口的四字名字:夏于书剑。大勇和翠菊遭遇了现实的尴尬——工棚里没有夫妻房,在城里租间房子随便就是上千块,他们不敢想更舍不得钱。于是,在一个睡十几号人的大通铺上,一面布帘子隔出了“夫妻房”,布帘子挡住了工友们火辣辣的目光,却挡不住一对新人的尴尬和难为情。这种“夫妻房”在建筑工地有很多,大家都说习惯了就好了。可志刚姐不让大勇碰她一下,每晚两人都合衣而卧。
大勇实在熬不过这种“近水解不了近渴”的日子,一到休息日,他就用一辆破自行车带着志刚姐,在这个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四处摸索,寻找又安全又不要钱又能让他和媳妇进行正常“生理活动”的地方。天涯的朋友小猪在职业介绍所见到了文静,立刻给天涯打去了电话。
天涯打电话给文静原来上班的公司,得到了文静早已辞职的消息。天涯觉得这一切都跟自己有关系,心里有些内疚。晚上,他到夜校等静下课,没想看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范彬。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黯然地走了。范彬知道文静离婚和被除名,力邀她到自己的公司做销售部主任,开出了二十万的年薪,文静感觉到范彬对自己有意思,拒绝了。范彬明确表态自己打算追文静。文静回答自己还没准备好开始另一段感情,即使准备好了,也不会找一个范彬这样的钻石王老五。
她希望她得到的东西都是自己挣的。文静生病发高烧,自己挣扎着去医院打点滴,回到家,将矿泉水、面包和药在床上摆成一圈儿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……正好被公司除名后在另一个楼盘做销售经理的好友唐姐来看她,见文静活得这么艰难,让她到自己公司上班,文静又做回了一个楼姐……有一天,大勇发现一处废弃的仓库,喜出望外,他和翠菊煞费苦心地在这里安了一个家,像蚂蚁搬家似地搬去了床、被褥、锅碗瓢盆等一应简单的生活用品,每天一收工他们就急急往“家”赶,拣来树枝升火煮饭。
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家,虽简陋但对他们绝对是五星级的……大勇乐得像个孩子,高声唱起了山歌。大勇紧紧地搂着媳妇,在这个临时的家里憧憬着他们的未来……天涯受到了范彬的“刺激”,天天在研究自己的专利。在他的努力下,原来被撞废又被组装了起来,拉着哥几个出去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