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麟在清查中发现亏空,向邵友廉追问粮食的下落,邵友廉无奈,只得出示坐粮厅的借据。铁麟问金简索要借粮批件,金简亮出了穆彰阿的手谕,并软中带硬地问铁麟是否要去向穆大人查证。铁麟没说话,把穆彰阿的手谕揣在了怀里。
翌日,铁麟向众官员宣布:大运西仓管理混乱、账实不符,免去邵友廉之职,任命金汝林为大运西仓监督。许良年送上七品官服顶戴,带头道喜。金汝林下跪谢恩,泪如雨下。许良年安排在天河楼设宴为金汝林庆贺。金汝林让众人先行一步,自己坐上雇来的轿子,兴冲冲地去向杜鹃报喜,却不料人去屋空,杜鹃已不辞而别。姚广亮仍被羁押,许良年不安,让常德旺和马长山将甘瑞请到通州催问此事。甘瑞原本将捞人之事忘得干干净净,正尴尬间,姚广亮走进天河楼,三人皆惊。姚广亮将甘瑞认作救命恩人,磕头谢恩,常马二人如释重负,连声致谢。
甘瑞向夏雨轩询问,方知姚广亮因证据不足被放,窃喜自己落了个顺水人情。金汝林到大运西仓上任,沉浸在失去杜鹃的怅惘之中,心灰意懒,弄得刘大年等一干属下无所适从。金汝林来到三问茶馆求助,唐大姑算出金汝林寻找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,令金汝林瞠目结舌。唐大姑说金汝林的卦相上写着仕途、财运和女人不可兼得,留弃取舍由不得自己,金汝林一脸茫然。穆彰阿大寿,在宅邸举办堂会。穆彰阿正训斥金简,忽听门房报铁麟前来祝寿,不由得一惊。
铁麟借祝寿之机,送还了穆彰阿的调粮手谕。穆彰阿问铁麟为什么不以此证向王鼎邀功,铁麟唯唯诺诺,说不敢在圣上的两位重臣面前搬弄是非。穆彰阿冷笑着将借据付之一炬。许良年带着妞妞前去祝寿。穆彰阿知道许良年拉得一手好京胡,特意把主弦的位置留给他,又让妞妞上台,在《庆顶珠》中唱起了闺门旦。冯寡妇和林满帆孤男寡女,干柴烈火,终成苟且之事。
樊小篱心中发慌,向孙嬷嬷请假回家探望。孙嬷嬷见铁麟准假,只得应允,嘱咐让樊小篱快去快回。穆彰阿兴之所至,拿出一对和阗羊脂玉胡桃,向众人等人讲述其来历,说这玉胡桃乃稀世罕物,据说世上只有两对,一对在自己手中,另一对为王鼎大人所有。在座客人齐声恭维,赞美之声不绝于耳。
回到许府,许良年听妞妞说铁麟家中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胡桃,顿起疑心。樊小篱连夜回到家中,竟发现丈夫和冯寡妇搂着睡在一起,放声痛哭,夺门而出。林满帆在河坝追上樊小篱,跪求认错。樊小篱欲哭无泪,要求林满帆带着她和孩子离开通州。林满帆连忙应允。妞妞与铁麟一起唱戏。铁麟听妞妞说自己的表舅许良年拉得一手好京胡,便让妞妞捎话,叫许良年有空儿过来以戏会友。许良年得知,忙让金简去向穆彰阿借一样东西。许良年带着妞妞给铁麟唱戏助兴。一曲唱罢,许良年将妞妞支到屋外,将一对羊脂玉胡桃摆在桌上,说穆大人听说铁大人也有一只稀世罕物,托自己带过来比验一下品相,铁麟顿时明白了许良年的来意。
许良年又拿出一串香珠放在桌上,说听妞妞讲铁大人对他恩宠有加,呵护备至,大人就不怕风言风语,说您养优蓄伶,有断袖之癖吗?铁麟不为所动,让许良年把香珠留下,并转告妞妞有空儿就到总督衙门来玩。许良年狼狈不堪地离开了铁府。铁麟如吐块垒地大笑起来。
金汝林发现自己上任以后被孤立起来,便在刘大年女儿的生日酒席上不请自到,送上厚礼。刘大年既意外又感动,待众人散后对金汝林吐露真情。刘大年告诉金汝林,当初他和李桑林与黄槐岸是结拜兄弟,他始终觉着黄槐岸根本就没离开通州。
铁麟听说此事,意识到如果黄槐岸已不在人世,能提供线索的人就只剩下李桑林和小鹌鹑两人,嘱咐金汝林抓紧去摸李桑林的底。 经陈天伦举荐,铁麟从贡院府学选了十名年轻秀才,临时借调到漕运码头上当监收。铁麟对坐粮厅的官员们宣布,十名监收由“盈”字号军粮经纪陈天伦统领,人手一块虎头牌,随时可以上船监督检查各军粮经纪收兑漕粮事宜,发现有营私舞弊者,可直接向仓场总督禀报。金简和许良年口中溢满恭维之辞,心里却叫苦不迭。
入夜,铁麟在前院散步,突然发现摆在影壁前的官斛不翼而飞。孙嬷嬷叫来三个丫环,方知官斛被大小姐搬进了房间。铁麟闯进女儿房间,发现甘戎正悠闲自得地躺在官斛里洗澡,气得浑身哆嗦,责骂女儿亵渎了朝廷圣物。甘戎劝父亲辞了官回京城,免得再受清规戒律的束缚。铁麟被触动心事,沉默不语。
金汝林被院外乱丧岗传来的哭坟声搅得难以入睡,打着灯笼来到乱丧岗一声断喝,一个身影倏地消失在黑暗中。金汝林带着从灰烬中捡来的纸钱走进李桑林的小屋,发现哭坟者是李桑林。
半年后。毛老三家的枣树丰收,父子二人带着红枣来给铁麟和夏雨轩赔罪,并请教枣树结枣的原因。铁麟告诉毛父,当初一顿暴打,实际上是为枣树疏通了筋络,众人恍然大悟。铁麟劝众百姓以耕种为本,安心务农。常德旺去黄槐岸老家送去了银票和家书,回来向许良年复命。许良年十分得意,说这个谜面是专门给铁大人做的,谜底得他自己来揭。许良年听说孙嬷嬷这些日子总去找冯寡妇,断定准是为了找奶妈的事。 深夜,许良年敲开一座荒僻院落的房门,令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杜鹃大吃一惊。
许良年软硬兼施,要给杜鹃换个藏身之处,说那是一个最危险的地方,也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。杜鹃这才知道,许良年要把她送进铁府当奶妈。许良年答应每月让杜鹃看望三次孩子,但必须以她在铁府的所见所闻作交换。许良年告诉杜鹃,从此以后在漕运码头上,小鹌鹑和杜鹃都永远地消失了,她的新名字叫韩小月。
杜鹃抱着孩子失声痛哭。常德旺要冯寡妇把韩小月介绍到铁府去。冯寡妇接下银子,满口应承下来。甘瑞以看望同窗为名,拉着陈天伦来到漕运老店。陈天伦推开房门,却发现马长山恭恭敬敬地候在桌前,便知这席酒宴是为密符扇而设,在心中暗自提防。谁知马长山在席中只是频频敬酒,并不提密符扇之事。